运河老渡口张玉迎新河头渡口龚渡口

新河头渡口

张玉迎

“清康熙六十一年(年),总河齐苏勒因各个徐塘口淤塞,开新河丈”。从运河高等师笵学校东的旧河头处流经李口、二庙、坝头、吴闸,徐塘社区西的1.5公里新河头处的运河废止。新运河流经冯家、索家、营房庄、冯圩、大榆树、庄楼接上老运河口漕运了。

新运河开通后,阻隔了东西两岸人民的出行,很不方便;就用木船摆渡,将行人送到对岸,自然地形成了大小大小的渡口。从新河头开的运河渡口有新河头渡口、龚渡口、索渡口,小索家渡口,殷庄渡口,三岔河渡口,运河渡口,新运河接上老运河的旧河头渡口等。

先说新河头渡口:

新河头渡口距现新河头村约一公里,一九五八年整治大运河行洪时将该村迁往运河大埝东,原址是在运河边。新运河开通后是运河西岸老龙潭村刘姓一家划着小木船为了百姓去河东赶集上店方便才在原官道自然地被河阻隔的河边摆渡的。时间一长,过往行人逐渐增多,就形成了渡口。虽然刘姓住在河西岸离老龙潭庄二里多路,但河东官道旁渔民居住的无名庄已被河总改成新河头村的庄名,渡口靠在该庄的运河边,时间一长就叫做新河头渡口。新河头渡口河面宽约二百米。刘姓一家人摆渡不论是白天黑夜,酷暑严寒,还是雷雨风雹,冰天雪地的天气,从不误过往行人的路程,摆渡还是义务的,不计任何报酬。时间长了,群众过意不去,各庄就自动推选人员,到户上齐粮送到刘家去。刘家不愿收,理由是为了自己家人方便,捎带百姓过河理在其中,常年摆渡是百姓的需要,愿意无偿为百姓服务,怕坏了刘姓名声。送粮人无奈趁着天黑,半夜将粮食送到船上或家门前,早晨摆渡或开大门时发现船舱内,大门前的粮食就主动找乡村的负责人解决此事。乡村负责人说:“不论是河东河西,哪个村民送的,是对你们家出力摆渡的回报,那是理应当然光明正大地收下。”从此刘姓人家更加负起摆渡的责任了。

星转斗移,日月荏苒,刘家几代人一直守着这一神圣的职业。伦到刘兴瑞这一代人摆渡时,弟兄三人摆渡,从官湖、炮车、徐塘都有大道通往新河头渡口。宿羊山、赵墩、滩上也有大道通往新河头渡口。新河头渡口逐渐形成了大运河上的主要渡口了。从白天到夜间,赶集赶会,经商办事的车马行人络绎不绝。不论远近,也从不收取费用,只有附近村庄齐粮主动送给他们,从不计较庄大村小,粮食多少。

家庭人口增多,为了谋生。一九四六年刘兴瑞一家造了一艘大木船,兄弟仨分家时抓阄。老大刘兴业和老三刘兴瑞抓到小划子继续摆渡。老二抓到大船在大运河里走江下淮跑起运输来。一九五0年,刘兴业年迈去世。由刘兴瑞和刘兴业的大儿子刘化美共同摆渡。不久,两家合造了一只后艄带撸的大渡船,人多车多时用大渡船。人少时用小船。请来各村村长,有威望的乡贤议商,路途远近的百姓过河仍不收费,由附近村庄齐粮充作渡资,任群众心意,一碗不嫌少,一升不说多。齐粮时间定在麦收后和秋收后,一年两次。直到一九八二年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才改为过河收费。一九八五年刘兴瑞去世后三儿子刘化领接替父亲的事业。摇着大船,划着小船,忙碌在运河两岸的水中央。世上有三桩苦:“打铁、驶船、卖豆腐”。刘化领白天、黑夜地摆渡,又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和文化大革命红卫兵串联造反及后来割资本主义尾巴时期的生活艰辛。谁过河都得及时摆渡。三伏天晒得浑身油黑,三九天滴水成冰,手握竹篙时冻在一起,溜河风打得浑身发抖,为了不失家风传统,还得将行人客商及时地送到对岸。一九九一年,刘化领积劳成疾,又倒在了渡工的岗位上。子承父业,刘玉迎、刘玉海弟兄俩人又接替父亲的事业后,日出日落,黎明夜半,忠于职守的忙碌着,仍然赢得了十里八乡老百姓的赞扬。弟兄俩人顺应时代的发展,过往行人车辆越来越多,年,打造了一只十二吨的钢质渡船,后艄安上掛浆机,船四周安上铁栏杆,过往行人车辆更安全,便捷,将“隔河十里远”的民间彥语被社会前进的步伐抛到九霄云外。分田到户后的一九八二年,各村不再齐粮,过河收费,单身人过河两分钱,推自行车过河伍分钱,拉平车的壹角钱。后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增长,过河钱也随之上长。真正忘带钱的人过河,说明过河没带零钱的人也得渡过河去。直到年龙湖大桥建成通车后,几百年的新河头渡口才停止了摆渡。

台儿庄大战时期,刘兴业、刘兴瑞弟兄三人将国军用船来回送过对岸北上和日军作战。邳县组织青年救国团运物资粮食,担架队,战地服务人员,乘着木船穿梭式的奔忙在大运河两岸,阻击日寇企图占领陇海铁路;支援群众将十几万斤粮食送往运河南猫儿窝等地发放给跑返的百姓渡荒。

邳县沦陷后,土匪各霸一方,徐塘街土匪李学早摇身一变,成了日本人的走狗,当上了伪团长,手握二三百枝枪。地盘横跨沂河西岸到运河东岸。一九四一年冬,日本人调动李学早的伪军渡过大运河去和八路军作战。上船时,李学早的马一跃,由于船小,马从小船左边跃过了船右边,掉到河里,惊马在河里凫水冲到岸上冻得四蹄乱刨,把李学早气得举起马鞭,狠抽刘兴瑞几鞭,疼得他蹲在船舱内求饶。军令如山,从新牵马过河。一群乌合之众碰上八路军英勇善战,败下阵来,回来过河时,伪军个个垂头丧气,没有出发时那么威风了。

一九五九年春,滩上乡西耿埠村张姓妇女难产。听说徐塘街陈英奎院长看妇科病,接生婴儿医术高超,由于急救母子(女)两条生命,家人推着土车子就奔新河头渡口而来,上船时这才想起忘了带钱抢救人命。渡工刘化领听到后,从口袋内掏出十多元钱说救命要紧,将钱塞到病人家人手中,急忙调转船头,拼命的摇船。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对岸,几天后母子平安回家,家人千恩万谢刘化领救命的善举。

一九九二年农历十一月天气,寒风刺骨。滩上乡旺庄村张姓一中年汉子去徐塘街赶集。上船时突然癫痫病犯了,一头栽到河里,船上的人惊慌失措。北风凛冽,寒气逼人。刘玉迎急忙刹住挂桨机。跳进河里,眼急手快,将患者一把拽住,游到船边,在旅客的帮助下,把病人抬上船。此时,刘玉迎急忙将船掉头靠岸,把患者扶到岸上候船的屋里脱衣上床取暖,自己这才觉得浑身凉透,倒在地上。旅客和家人急忙给他脱掉衣裤,上床取暖。家人烧来姜汤喝下,两人直到下午才暖和,晚上刘玉迎又将患者送回家中。第二天患者家人来到渡口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九九八年深夜,老龙潭村刘立海和家人吵架,一气之下寻短见,找出农药,喝了半瓶,家人急忙夺医院送去抢救,喊门声将刘玉海惊醒,听说有人喝药寻死,立即划船过河去救人。他习惯地蹬裤披衣,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船上发动机器,将患者送到对岸。由于抢救及时,患者转危为安。刘家几代人摆渡,救灾抢险,救死扶伤的事例枚不胜举。

龚渡口

龚渡口位于运河街道光明社区(原冯家行政村)西一公里的大运河边,河面宽约米,龚姓摆渡叫龚渡口。清康熙六十一年新运河改道后,将龚家庄隔到运河西岸一里左右的路程。龚家庄龚姓占全村人口一多半,龚姓为了自己过河种地,赶集上店方便,便承担起造船摆渡的义务,既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各村的百姓。渡工为了不误过往行人能及时地渡河,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搭建一间茅草庵,既方便自己能及时摆渡,又不误过河百姓的路程。久而久之,两岸的茅庵四周逐渐迁来百姓沿河边建房居下来了,自然地形成了河东、河西两个龚渡口的自然村落。

斗转星移,清末,河东龚渡口庄的刘姓一家发迹,在运河的东西岸置了许多土地,成了远近闻名的财主。刘财主把地租给穷苦的老百姓去种。每年到秋天的十月以后去运河两岸的村庄去收土地租金。

某年冬天,天气寒冷,刘财主便过河西到各庄去收取地租,收租已到晚上撑灯时分,刘姓在河西中刘、前刘、旗杆等村庄都有刘姓的本家。在中刘收取租金时,村中的刘姓本家将刘财主好心挽留在家吃酒,谈起各村收取地租的情况,本家自己人越啦越近乎,话也就多起来。待到酒饭吃好后,已是半夜时分,刘财主执意要过河回家,谢绝了本家的留宿,在家丁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往龚渡口奔去,十一月天气,半夜已过子时,寒气逼人,来到渡口喊划船的渡工摆渡过河时,渡工已进入了梦香,听见有人喊门过河,贪恋被窝就是懒得起来。刘财主家丁连喊几次,渡工在被窝里不奈烦地说:“多半夜了,那有半夜再摆渡的,明天再来过河吧!”刘财主听了一气之下,喊着家丁扭头走原路往中刘村走去,又回到吃酒的本家处住下。

第二天,刘财主回到家中向家人谈起在中刘吃酒半夜过河之事,家人埋怨他不该在河西吃酒误了过河回家,也埋怨渡工虽是夜间,老熟人也得将老爷送回河东。刘财主越想越气,心想:我家大业大骡马成群,地多十几顷(一顷一百亩)过个河还是被人瞧不起,拦在了河西,有家回不得,若传到庄邻和本家耳朵里那丢多大的脸面啊!思来想去好多天,于是他决定自己造船摆渡,方便自己去河西收租子,也方便两岸百姓过河。有钱好办事,第二年春天,刘财主造了一条大木船,请来外地内行的渡工摆渡,管吃住,常年发工钱,义务为运河两岸的老百姓服务,凡是来去过河的远近客商,过往行人一律免费,大车小辆,骡、马、牛、驴、轻重货物上船过河一分不收。,一时间,老百姓将刘财主这一善举传为乡间美谈,纷纷都在他的码头上下船过河,来去方便多了。时间一长便代替了龚姓摆渡的小木船生意了,人们还是习惯地叫龚渡口,龚家渡口,刘家摆渡的习俗一直沿袭了一百多年。

刘财主造船摆渡,方便百姓沿续到曾孙刘茂田这一代时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各村齐粮充作渡资。到了刘儒林这一代,凡是过河的客商,行人收取过河费。一九七0年后,在渡口修建徐塘闸时,渡口迁到下游米处的后索家村的运河边重新建码头摆渡。运河两岸人们的出行依旧畅通,百姓仍然还叫龚渡口。直到刘兆坤这一代,一九九四年春索家运河大桥建成通车后才停止了摆渡。

种田纳粮,驶船打差,这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刘儒林驾着小船,撑着大船,在修建徐塘闸时运水泥、黄沙、石块等物资。洪水季节,为抢险救灾,不顾个人安危,经常行驶在急流险滩之中。一九五七年冬天的夜间,赵墩镇前刘村刘姓一家妇女难产,行至半路孕妇奄奄一息,半夜时刘儒林穿袄蹬衣,用最快的速度驾船将孕妇送往河东,孕妇躺在半路上,医院砸门喊陈英奎医师在半路给孕妇急救,产一男婴。保住了母子两条性命。一九六三年秋天,毛湖村一女孩过河时手捧运河水喝下后,在船上打滚,哭闹叫肚子疼,刘儒医院邹维俊医师实行急救后才转危为安。这样的事例刘家几代人行船摆渡,每年都遇到许多。谁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例。过往渡河的人们,有几人知道常年累月,酷暑严寒,默默无闻地为他们服务坚守岗位的渡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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